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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孑民: 最和蔼的严师

作者:□本报记者 陈嘉浩 王瑞佳查看:174

周 孑 民 ( 中) 在 指 导 学 生 做 实 验



  在能源科学与工程学院,有这么一个老师:他为中南大学能源院的创建做出诸多贡献,在几十年的奔波中,他见证了这个学院从一个教研室发展成一个千人学院;他爱生如子,却又严格要求,绝不“溺爱”;他生活朴素,却捐出大笔积蓄用于奖励学院优秀的学生;他接过前辈的旗帜,传递给更多后来的中南人。他就是能源科学与工程学院老院长周孑民教授。
他一定会回来
1977年,29岁的周孑民考入中南矿冶学院。在攻读完博士后,他选择了出国留学。
  “他一定会回来。”学校以前送出留学的几个学生都选择去其它地方谋求发展,但在周孑民出国前,副校长梅炽却信誓旦旦地说:“这个回收率绝对百分之百。”
  “因为有很多人在等着我回来,”周孑民说,“我去的那几年,很多人都在等我,早该退休的系主任在等我,等我回来建设学科;我的导师也在等我,他说把他上的课程交给别人他不放心,要等到我回来教学生。”
  在完成国外的学习后,周孑民毅然决然选择回来建设能源学科。当时学校的能源学科还是冶金系下属的一个三级学科,处在一种无博士学科点、无项目、无论文,除上课外无事可做的状况,“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当时也很头疼,整天愁得睡不着觉。”回忆起刚开始建设学科的那段时间,周孑民这样说道。
  虽然困难重重,但是前辈们的期望和建设能源学科的执念让他选择了埋头苦干。在一个小饭店里,周孑民请当时的几位年轻教师简单吃了一次饭,便带领大家开始了学科建设的艰难历程。学校给的学科建设经费有限,他便拿出十来年科研辛辛苦苦攒下的几万元经费,建实验室、跑项目、发论文、申报学科点。当时学院有几个实验室地势低洼,遇到大雨,便会被水淹。每当夜里下大雨,他都要冒雨赶到实验室察看水情,有几次都是因为他及时赶到,组织大家抢救仪器,才避免了遭受损失。
  学科建设初期,周孑民经常出差。那个时候,从兰州到金川的卧铺要六块钱,为能省下更多的经费,他总是选择票价更便宜的硬座,一坐就是一天一夜。“那个时候科研经费紧张,每一分钱都会尽量省下来建设博士点,博士点是一个学科的命脉,没有博士点这个学科就完了,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学科建设上。”
  经过多年的努力,学校的能源学科成立了独立的学院,有了多个一级、二级博、硕士点,还有博士后流动站及国家和省级重点学科。“第一个博士点申报成功的时候,我们和黄校长等几个校领导,买了几瓶啤酒庆贺,当时就是一个劲儿高兴,我以前从来不喝酒,那一天我喝醉了。”
尽心育桃李
作为一名大学教授,对于培养学生的方式,周孑民有自己的理解。
  在本科教学方面,周孑民尤其看重课堂教学。“本科教育,学生获取知识的途径主要在课堂教学。”
  深知课堂教学的重要性,他在讲课的时候总是深入浅出、中英结合,注重讲思路、讲方法。通过将自己多年从事科研和生产的学识和经验旁征博引,让学生们将课本知识与实际生产相结合。如今周孑民已经退休五年了,虽早已走下了三尺讲台,但出于对本科教学的牵挂,他仍担任学院里的教学督导,为课堂教学建言献策。在新校区你偶尔会看到一位老教授带着一把伞,一支笔,一个笔记本,步履从容地走在年轻的学生中,他走进教室,在后排拣一个空座位,戴上老花镜,挺起已经略显佝偻的身躯,静静地坐下听课,记录这堂课需要改善的地方,待下课后向任课老师提出建议。
  在研究生教学方面,周孑民更多地选择去“放”。
  “我把我手头的资源和课题放给我的学生让他们大胆去做,我在里面就是一个打杂的,替他们来敲边鼓,但主要还是他们来做,放给他们,他们会成长得很快。”
  对于周孑民老师的“放”,他的博士生马爱纯有很深的体验。马爱纯在读硕期间习惯了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一切事情,她没想到自己中南博士生涯的第一个项目周老师就放手让自己去谈。无奈之下,马爱纯只能一个人到现场调研,谈合同,项目本身难度就很大,再加上书本理论知识离实践还很远,硬着头皮,马爱纯完成了自己博士的第一个项目,“其实那一次很多地方我都做得不好的,周老师也没有怪我”,也是从那以后,马爱纯慢慢开始能够独挡一面。
最和蔼的严师
“周老师人很好,特别亲切,特别和蔼”,这是周孑民的学生说得最多的评价。作为学生们的导师,不只在教授知识方面,在生活方面,他对学生的关心也无微不至。节假日他会把研究生们请到自己家里,自己买菜,和学生们一起做饭。可能就是简单煮点面条,但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他的学生们把周孑民那儿当成家一样。“他对我们几个像是对待女儿一样,有的时候我们也会给他买衣服买鞋子,他经常跟别人 ‘炫耀’,这个是我哪个女儿买的,这个是我哪个女儿买的。”周孑民的博士生马爱纯说起这个,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开心。
  虽然平时对学生们很和蔼,但在学术科研方面,周孑民却非常严格。
马爱纯至今也忘不了自己拿着论文从周孑民办公室走出来的那一天。她拿着未仔细斟酌的论文走到周孑民的办公室,心想着平时周老师和蔼可亲,应该不会对自己太过严厉。“我做梦都想不到周孑民老师会那样严格。”周孑民拿到论文,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,对她说:“你这一篇论文,十个字有七个是多余的。”然后周孑民便开始一句一句的帮她挑错误,论文里80%的内容都被周孑民否定了。从办公室走出来以后,马爱纯的眼泪刷刷就流下来了,从小就成绩不错的她第一次被老师这样否定。但这样的经历让马爱纯受益很大,老师的不留情面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:遇到问题,先想到的是去等,去靠老师帮。“从那以后,所有我写的论文,直到自己改到不能改为止,我才会去给老师看。”
  采访结束的时候,周孑民慢慢走出会议室,学院里的一位女老师走过来搀扶着他说道:“好长时间没见着您了,正想着去看望您。”
  “不用不用,你们好好忙工作。”周孑民笑着连连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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